我的日子(9)
但是,最让我郁闷的是今年过年真是出奇的没意思:
过年一点气氛都没有,天气像是得了瘟疫一样,死气沉沉的。
年廿八的那天,就在我刚回家的第二天高集的姑爹去世了,我作为家里的所谓顶梁柱得去烧纸悼念的。一直到什么事都结束了,我的心情是没有什么好转的。
然后大年初一的早上,按照往日的习惯先给大伯拜年,在给二叔拜年,四叔就算了,人家在县城里我们赶不过去给他们拜年了。拜年已经成为了应付差事了。
回家后,我和二少拿出羽毛球打起羽毛球了。才打了不到十分钟,大概十点十来分,接到通知太平的姑爹也去世了。我是一脸郁闷。
又得去啊,当然得去了。“妈妈,我实在不想去了,年前就去了一家,几百年不交往的,还得去,让子凯去吧。”
“子凯,你去啊?”
“哦,去呗……”然后就是收拾一下和二叔,大伯一起去了。
本来打算今年好好在一起玩个痛快的,这样的事实在让我没心情了。
农历年啊,我怎么就是感觉不到你的乐趣呢?晚上我有了一个不眠之夜:
这新的一年难道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具挑战的年份?为什么这刚开始的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还有我怎么新年的第一天竟然掉了钱了,虽然不多就只有五毛。子凯说得对:人呐,一年的运气要看第一天的,这一天好了,一年都好过;这一天没过好,这一年都不一定有好运呢。还有件事得说一下:我们这里过年时,除夕晚上包饺子是要包钱的,也就是说大年初一早上谁吃到这个包了钱的饺子,那这一年财运是相当好的。很是可惜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从我知道有这种事的时候,我就从来没吃到过包着钱的饺子,也就是说我的财运一直很差的,因为在我们家最花钱的也就是我。上学时花钱最多的,念了十三年的书,什么名堂没有,花了将近四五万块钱。这么算来我们家其实也不穷啊,加上子凯和姐花的钱在一起,也将近十来万了呢,只可惜这些钱花的时候时借了人家的钱了,不是自己所有,而且都花的精光了。话说回来,包着钱的饺子除了我之外谁都吃到过。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我这辈子就是来到这个世界当做一个寄生虫的?可是我又没有半点这样想啊。
既然这么多的事实都证明我今年不会有个好结果的,那我也只好好自为之了,尽量给自己多找点活路吧。
初四那天,木易亮——也就是我的姐夫,其实我之当着他的面才会喊他亮哥,我通常情况都喊他木易亮的,他打了电话过来,说子芳准备在上海找房子租下来给子峰子凯暂住,等找到房子就马上打电话来通知我们去。
我一听,脑子里最先蹦出的一个念想就是:真的就要出去找工作了?真的?不是做梦?
子芳姐已经过去了,到上海去了,我和子凯就在家里等着电话通知了。
初五中午。丽芳姐和子怡在死气沉沉的气氛里到我们家了。丽芳姐和子怡是我舅妈家的俩姐妹,丽芳比我大,子怡比我小。其实,子怡和我要是到了一起那可就不得了了,整天都会吵得别人不得安宁,要我说我的话都是她带出来的,就因为这个,她也很是乐意和我在一起闲聊的。
天气无聊到让我实在无语,但天有雨,淅沥淅沥的,淅沥淅沥的,还是淅沥淅沥的,我们去了一趟镇里面,回来后棉袄外面已经往下滴水了。很是不愉快的一个下午,好不容易天不伤感了,丽芳和子怡就要回去了,多留也等于是白费口舌,因为明天我和二少就要去上海了。今天她们能来也是因为明天要走来看看她们的姑妈——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她们的三姑——顺便在和我们聊聊出去做什么事的。
送走她们,我和二少就在家里等我姐夫——木易亮的电话了,他说带我们去上海的。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晚上七八点了没什么消息,我便很是高兴的睡下了——其实我是一点都不想出去的,他不打电话来估计这两天不会走了。
但是事不和我想得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