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浅唱,人生洳戲,戲洳人生。(续六)
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轻轻柔柔的穿过我的指缝,空气里,溢满着全部是回忆,无声无息。我,无力制止。剪不断的思,理不清的情。破碎的片段,悲伤的画面。片刻的心酸,思念开始失控。
曾经的记忆,那样鲜活,那样温暖。我想陷在回忆里,再不醒来。白色的冬天,暖色的季节、流水无情,满载的都是我对曾经的痴念。
幸福很短,遗忘很长。想了又想,一季又过了一季,忧伤,沉淀,悸动!
香是个好女人,至少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很肯定,若不是因为我的无知和冲动,我想我和香还是会有个很美好的结局。
在家过春节的那段日子,香绝口不提我在广东所做的一切,在父母亲面前也表现出一付贤妻良母的样子,看着香为我做的一切,心里也感觉出内疚,那十几天,我尽力配合着香装作很恩爱,过了春节,我和香又忙碌着去了广东,香和堂哥堂嫂回了原来的工厂,因为我是自己心高气傲才走的,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意义,死活不再进,一个人住进了最廉价的旅馆,找工作的日子很艰苦,白天要跑好几个工业区,晚上回到旅馆,香有时候回过来陪我,问我找工作的进展,因为之前在堂哥的厂里或多或少的还是学会了一些技能,所以找起工作来还是比较顺利,在到广东的第八天,我终于找到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工厂很大,车间就有好几个,占地面积也很广,是个比较正规的工厂,但是也离香所在的工业区有点距离。在进那家工厂的头一天,心里也在想,要好好的努力,至少要给香一个稳定的生活。
我是属于三分钟热度的那种人,做什么事情过了当时的激情以后,便没有了坚持的毅力和耐心。刚进厂的头两个月,我还是很认真的上班,重复着上班、吃饭、睡觉的三点一线的枯燥的工作,因为是流水线的生产模式,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每天累的下了班就只想睡觉,连去看香的时间也没有,那时候联络的工具除了香所在工厂旁边小店的公用电话以外,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而每次都要预约,有时候想和香聊聊天都的要看小店老板娘的脸色,高兴就给你叫,不高兴直接说不在,所以我和香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亲近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每次放假去香那边,都要去住廉价的旅馆,晚上还要担心查暂住证和结婚证。因为我和香都没有到法定年龄,我们一直没有办手续,就这样煎熬的过了三个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屈指可数,每次我要求香辞职来我这边,可是香却始终不做决定,为了自己的私欲,每次和香见面或者通电话的时候总会发生争执,争执的的话题就是要香辞职来我这边,经过了上一年的担心和牵挂,香也后怕她离开现在的工厂,万一我哪天不高兴又辞职不干了,香又要一个人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我却不是这么认为,总是以为香在那个厂里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才不愿和我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占据着我的脑海,也越来越让我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判断,最终在我去看香的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们的战争爆发了。那天晚上香厂里赶货,香是她们组里的技术人员,忙着出货,晚上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加上广东的治安非常的不好,那天晚上香没有来我们经常住的那家小旅馆,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怒气冲天的心情把香堵在了厂门口,想问清楚香晚上为什么不来。香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我越是逼她,她反而越是不搭理我,气急败坏的我当时动手打了香一个耳光,还说了许多无中生有的话,要不是堂哥堂嫂赶过来解围,我和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堂嫂拉着香进了厂门,我却霸道的阻止香的离开,坚持的认为香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定要香给我一个解释。那天围观的人很多,都是香厂里的同事,看着我那副凶恶的表情,谁也不敢出来劝阻,香只是一个劲的哭着,什么话也不说,上班时间快到了,堂嫂把香拽回了厂里。堂哥要保安把我拦在了外面,没有办法,我也只得离开回了我自己的工厂。
那一次香被我伤的很深,而且是被一个香一直喜欢的男人,一个被香叫做老公的人伤害。从那时候起,香再也没有接过我打去的电话,就是我每次去看她,也躲在宿舍里不出来,只是叫堂嫂带句话,说不想在见到我。堂哥和堂嫂也是伤透了脑筋,怎么劝也不行,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做了件多么愚蠢而幼稚的事情,因为香曾经和我说过,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误会她,不要伤害她,更不能动手打她。要不然一定会和我分手。
记着香和我说起过的话,一种后怕的恐惧随之而来。香因为家庭的原因,从小就变得性格怪癖,也就很害怕受伤害,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也会让她选择放弃。从那次以后,我和香就很少联系,香说会回去把我们的事情做一个了断。那年年底,香没有回家,我一个人更不敢回去,我知道回去的结果,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局面,2001年的初春,我和香的婚姻彻底的破裂,我们从那时候开始便再也没有见面,哪怕我和香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哪怕我也会常去看望堂哥堂嫂,我们也再没有遇到。我知道香是在刻意的躲着我。其实香和我心里都知道,有一种相见不敢见的伤痛,既然选择了分开,那就断的一干二净,断的彻底。
由于香一直不肯见我,最后我给香写了一封信,要堂嫂转交给她,我在信中提及,要香先隐瞒我们分开的事实,有时间帮我打个电话回家向我父母亲问安。免得父母亲心碎的心里在多舔一次重创。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