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那爱从不曾离开。之二
文/沫漪忧
Part4
四季的齿轮在吱呀吱呀的转着﹐从没有停歇过﹐树叶青了又黄﹐黄了又青﹐随风飘落找不到方向。身影随着夕阳而长了又短﹐这就是平淡而简单的日子﹐像白开水般﹐平淡却又带着丝丝的甜蜜。
岁月唱着冗长记忆的歌在流逝着。那林道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树叶留下点点斑斑的碎片。蓝天透明而清澈﹐如果留下这一季的灿烂能够永恒﹐那我愿意舍下其余的三季﹐我们都在记忆﹐我们都在回忆。
抱着书本从教室穿梭到图书馆﹐盼着下课的钟声冲向食堂﹐日子一天天重复着﹐四个人相识的时候也有两年了﹐转眼大二就要奔向大三。
“莫晨﹐快要放假了﹐这个暑假要去哪里打工啊?”桑陌拿着冰淇淋边吃边问
“不知道﹐应该还是做家庭教师吧”莫晨帮桑陌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冰淇淋。
“哦﹐那我还是跟小茵一起去便利店好了”莫晨除了有浓浓的忧伤会感染别人以外﹐确实是很不错的老师。
莫晨跟桑陌都是孤儿﹐不同的是﹐莫晨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而桑陌是年少痛失双亲的孤儿。莫晨真的是自己养活自己﹐而桑陌庆幸的是还有一位疼爱她的姑姑。或许是两人都有着一样的痛﹐所以内心不自觉又进了一步。当想起那回忆时﹐还是会锥心的痛﹐时间冲不淡,岁月隔不开﹐只是学会了把那一份痛苦慢慢沉淀﹐我们要代替逝去的亲人好好的活着﹐坚强快乐的活着。
桑陌一直讶异两人的遭遇是如此相似﹐当莫晨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时﹐桑陌总是会很心痛的摸摸莫晨的头发说﹐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莫晨觉得怎么反过来了﹐应该我一个男孩子说的话怎么都被你说完了。
桑陌鄙视了莫晨一眼﹐现在什么时代了﹐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得﹐莫晨只得翻翻白眼。他这个小女朋友总是那么调皮可爱﹐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每年的暑假﹐桑陌跟莫晨都会去打暑假工﹐桑陌是为了减轻姑姑的负担﹐再说﹐那么大个人了呆在家里也不好吧。莫晨一直都是政府的资助﹐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换谁也不愿意﹐学费是跟银行贷款的﹐每年的暑假者挣一些生活费。他知道﹐唯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他想改变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状况﹐他不想更多的孩子像自己一样失去了童年的快乐。
许飞跟小茵的家境不是算是小康﹐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一大人了﹐不能再跟父母要钱﹐每年的暑假也会挣着自己的零花钱。去年许飞去体育馆做教练﹐谁叫他就是一个活跃分子。小茵跟桑陌在一家便利店打工﹐据说那家便利店是许飞的叔叔的姐姐的儿子的朋友开的﹐这关系复杂得搞不清楚。
而莫晨每年不管暑假还是寒假都去小凡家做家教﹐小凡是田阿姨家里的宝贝儿子﹐正在读三年级﹐平时调皮捣蛋﹐但跟莫晨特别有缘。除了他爸爸妈妈的话﹐其次就是听莫晨的话。田阿姨知道莫晨的身世﹐想要帮助莫晨读完大学的﹐但莫晨不想欠人情﹐拒绝了。田阿姨也知道莫晨倔﹐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要让莫晨每年暑假就过去给小凡补习﹐这也算是给莫晨一种帮助。
小陌﹐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只要你愿意。我没有了亲人﹐你就是我最亲最爱的人。跟你在一起﹐我有了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虽然还是有着浓浓的忧伤﹐但是我正在努力向微笑迈进。遇到你之前﹐我几乎没笑过﹐唯有跟许飞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笑容﹐你的快乐感染了我。你说我不会说甜言蜜言﹐不会哄你开心﹐只是我把对你的爱深深放在了心底﹐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莫晨永远爱桑陌﹐不管天荒地老﹐也不管天涯海角。
莫晨2002/12/20
Part5
信息与电话成了相诉相思之苦的唯一途径﹐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相思的日子。时间总是在抱怨的时候溜走﹐当你回过头来﹐只抓住了时间的背影﹐然后又继续抱怨时间的脚步太快。二零零二年即将结束﹐年的钟声逐渐敲响。
“莫晨﹐好想你啊﹐来看看你﹐都胖了呢﹐是不是在田阿姨家好吃好住的?”桑陌就像是北极过冬﹐全身上下都是厚厚的﹐只露出两眼眼睛﹐如果可以她愿意打眼睛也遮住。
“我看你更胖﹐像是是过冬的企鹅”莫晨顺势把桑陌的手捂在胸前﹐桑陌就怕冷﹐天一冷她手脚都是冰冷的。这厚厚的帽子跟手套是莫晨在桑陌生日的时候送的﹐不贵﹐但是很实在﹐很窝心。
“企鹅多可爱哦﹐不像你﹐像个丑冬瓜”桑陌别了别嘴﹐不屑得说。
“好好好﹐我是丑冬瓜﹐你是可爱企鹅”真是拿这女孩没办法。
“本来就是……我告诉你哦﹐我在便利店……”
声音越来越远﹐脚步渐行﹐霓虹在照亮着这坐城市﹐烟花在远处无声的绽放﹐灿烂只限一时。是否是我太眷恋﹐是否我太依赖﹐只是真的已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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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来了?赶快进来﹐外面很冷吧。”桑陌的姑姑满脸笑意﹐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伙了。听了莫晨的身世后更是心疼怜爱。
“桑姑姑。新年快乐﹐过年又过来打扰您了”莫晨微笑着。桑姑姑人很好﹐虽然爱唠叨了些。
“这哪里话﹐自己人﹐你喜欢来随时欢迎”桑姑姑这喜欢这男孩子﹐实在﹐又会说话。
“姑姑﹐你都快要把莫晨当儿子了﹐都不疼我了”桑陌不愿意了﹐姑姑对莫晨的爱都超过自己了。这边可怜兮兮得看着桑姑姑﹐另一边却眼睛瞪着莫晨﹐那眼神里凛冽的杀意﹐让莫晨不禁打个冷颤。
“这孩子﹐姑姑怎么会不疼爱你呢﹐当年﹐你爸爸……”桑姑姑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好象这个动作已成习惯了。一切是那么自然。
“姑丈﹐你看姑姑又来了﹐我跟莫晨去阳台上了”桑姑姑只要一提到当年那可是犹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连绵不断﹐还越说越起劲﹐来个现场演习。桑陌算是了解清楚了﹐看见姑姑转身了﹐拉着莫晨就跑。
“……哎﹐小陌你这孩子﹐别跑那么快﹐小心摔了。一会儿记得下来吃饭”桑姑姑又抹了一把眼泪。
“好了好了﹐别总是提以前﹐这是孩子心中的疙瘩﹐永远的疤啊﹐而且这大过年的﹐你省省心吧﹗”姑丈摘下老花眼镜﹐有点不满桑姑姑的话语。
“两个都是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承受着本不应该承受的东西”。叹了一口气﹐桑姑姑走进厨房为两个孩子准备晚饭。
“姑姑一家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走到阳台上﹐仰望着星空﹐远处烟花一束接一束得绽放﹐却稍纵即逝。桑陌语气中有着淡淡忧伤。
“小陌﹐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莫晨用力得把桑陌抱在怀里﹐他知道刚才桑陌跑开是因为不想让姑姑提起往事而伤心。心里的伤口结了疤﹐一点点撕开那是凛冽的痛﹐自己何尝不是。
“好了﹐大过年的﹐不说不开心的事﹐我们给许飞他们打个电话拜年吧”深吸一口气﹐学会了把痛彻的心埋藏在心底。我她应该感动幸福﹐有爱她的莫晨﹐有疼爱的姑姑﹐还有一帮好朋友。我爱你们﹐桑陌在心里念着。
小陌﹐你痛我也痛﹐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我能够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想﹐你比我更痛。我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也没有跟他们有过生离死别。而你﹐上帝硬生生得把你的幸福夺走﹐给你一颗心﹐却要把那颗心挖去一半﹐剩下血淋淋的另一半。一颗残缺不全的心﹐你也勇敢得生活下去﹐你说你要开心得生活﹐不然爸爸妈妈在天国看见了也不会安心。我很佩服你的坚强与勇气﹐很幸福让我遇见了你﹐你让我明白让我懂得爱。今生我将给你我全部的爱﹐不求有来生﹐今天就足矣。
桑陌2003/1/31
Part6
给好朋友拜完年﹐桑姑姑也叫吃年夜饭了。
“嗯嗯嗯﹐姑姑﹐你做的饭就是好吃﹐好吃”桑陌一边吃着还一边含糊不清得说着。年夜饭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也依然很丰盛。桑姑姑家有一个儿子﹐学习很好﹐被保送国外留学﹐学费还是他一个导师先帮忙预付的﹐不然依照桑姑姑这样的家庭﹐要供两个大学生淡﹐为节省费用﹐每年桑林明都在国外打工不回家。
“吃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吃完了还有呢﹐小晨﹐你也多吃点”桑姑姑好笑得看着她这位侄女﹐已经二十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幸亏小晨脾气那么好照顾着。
“小陌﹐喜欢叫你姑姑天天做给你吃”桑姑丈同样把桑陌当成自己的孩子疼。
“过完年就开学了﹐现在要吃个够﹐嘿嘿”天啊﹐小心﹐还笑﹐饭粒都掉出来了。这可苦煞了莫晨﹐一边吃饭一边还得顾着桑陌﹐不然按照她这个吃相﹐鼻子都可能当成嘴巴了。
滴滴滴……“电话响了﹐是堂哥﹐一定是”桑陌比谁都快﹐端着饭碗奔到电话机旁。
“哥﹐新年快乐﹐我在跟姑姑吃饭呢﹐把你那份也吃了哦。你是不是在吃年夜饭啊”一边吃还要一边讲话。猪的两大特征都占了﹐爱吃爱睡。
“小陌啊﹐我在跟我同学他在一起吃饭呢﹐没回家的聚在一起过年”
“明明﹐是妈妈啊﹐你在那边怎么样?每年都不能回家过年﹐吃得好不好?”听到电话声﹐都围在一起。这不﹐桑姑姑又抹眼泪了﹐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妈﹐新年快乐。不用担心﹐我很好﹐很多同学一起过年呢﹐你听﹐我同学给你拜年了”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一片﹐好象真的能够听到类似于新年快乐的话语“好好好﹐好就好﹐儿啊﹐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妈﹐知道了﹐你们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了﹐挂了哦﹐同学叫我了。”桑林明心里也难受﹐年年过年都在外面过﹐没能陪在父母身边﹐但这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调整了心境﹐爸爸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姑姑﹐过年的﹐就别抹眼泪了﹐哥哥不是说很好嘛﹐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吃饭去。”桑陌就受不了桑姑姑感善起来直抹眼泪。
“对啊﹐桑姑姑﹐不用担心。”莫晨帮着自己的女朋友说话。
“……好好好﹐回去吃饭﹗”
年夜饭过后﹐桑姑姑与姑丈在看春节晚会﹐而桑陌偎着莫晨看烟火﹐远处的烟花一瞬间升炸开又落下“莫晨﹐这烟花好美啊”停了一下﹐桑陌继续说“可惜那么快就消失了﹐是不是美好的东西都不长久的”飘在空间只剩下火药的味道﹐好象美丽只是一个梦幻﹐天空又归于平静。
“是好美﹐纵然绽放一瞬间﹐但也曾经灿烂。”莫晨抚着桑陌的秀发﹐呢喃道。
“莫晨﹐我想睡一会﹐等下叫醒我﹐我们一起去孤儿院给院长跟小朋友们拜年好吗?”不知道为什么﹐在莫晨的怀抱里总是想睡觉﹐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很舒服。
“好”
孤儿院的前任院长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伯伯﹐至今还是单身一人。大家都说他在很多故事﹐脾气古怪。院长待莫晨很好﹐小时候也有人来领养莫晨﹐可是院长不同意﹐自己把他当儿子看待﹐就算莫晨已经出外面读书了﹐但还是给他留了一间房间。而现在﹐那位老伯伯去世了﹐换了一位新院长。
那一刻世界好安静﹐就好象全世界都剩下我们﹐莫晨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莫晨说烟花纵然绽放一瞬间﹐但也曾经灿烂。我不希望我们的爱情像烟花﹐我希望我们的爱情像是两颗顽强生长的小草﹐生生相息﹐坚强不屈﹐会永远永远生长下去。
桑陌2003/1/31
未完待续。
2010/11/15笔
QQ:626022075
第一次写小说，不足之处大家可以提哦，一点一点进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