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经流年里那场甘苦自知的感情
一、在需要时冲锋陷阵,但这对自己并不算狠的。
那是一个班级活动日,由班长等班级管理人员组织。艾任珥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躲避人群,终究还是被人给揪出来,一阵唾骂。一杯一杯的敬,一杯一杯的喝。多少也有些醉意,可是仍然是走的笔直,面不改色,其实早就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
班长莫沉被围在人群的正中间,周围是些有仇报仇,有意的献身。一手撑住桌子,笑的风流不羁。任那群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只是偶尔的回应几句,万花丛中过,露水不沾身。
艾任珥偷空斜眼看他,发现班长大人的眼睛里露出的懒意越来越明显,皮肤究竟是比其他男生白了一些,沾了些湿意的嘴唇笑起来像是吸血鬼,笑的再艳丽究竟还是个人渣,艾任珥喵了几眼就嗤之以鼻的转回眼神。
那人是班长,但是简直就是万恶的周扒皮,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甚至连那骨子里的血都可以划分到帝国主义侵华资本里去,别说放到十年文革里要连根拔除,就算是三大改造也会依法将其赶出国门。”可是现在那些人啊,偏偏就是好这口,就差没拿着红旗高喊,莫沉万岁。偏偏自己还就是在他作威作福的时候落在他手里,那简直就可以称作卧薪尝胆,那日子郁闷的都快比得上古代的大家闺秀,林妹妹怎么死的她算是了解了,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在这生死关头,一年到头的加班加点的啃书,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小到可以忽略的小组长,习惯了顺从提议,淡漠了大家的积极发言。就想恨不得大家都不要知道自己的存在,他根本就不记得哪得罪了他们的班长大人,一天到头的使唤跑腿,被压迫的连口恶气都没时间发泄,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怎么就觉得那厮面色红润,心宽体胖。
看莫沉在那边游刃有余,她心里就愤愤不平,突然就听得旁边一人朗声到:“莫沉,我们班有个人暗恋你很久了,想让我替她问问你至今是否还是单贵。”艾任珥一天就乐了,谁不知道咱大班长暗恋一人几年了都不说的,咋一看吧,莫沉就像这种人,可是要不是那天自己巧了就看到他鼻子眼泪,神志不清的说着自己的暗恋未果,就是打死她也就当流言听听,不敢真往感情上面想,那厮在她心里就一鳄鱼。
“那必须的,但是为了不让那位没人陷得更深我必须要坦白心里有人了,至今还未有机会献出自己那宝贵的初恋呢,具体事件可以咨询下艾任珥童鞋。”莫沉在那边扶着桌子也朗声回到。
他奶,这不是那自己堵枪口么,艾任珥此时脑子在不灵光,也得把嘴巴给说利索了,笑容满面的站起来:“承蒙班长大人不嫌弃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了未来的班嫂奉献我宝贵的时间来监督,黄花渐落,衣带渐宽,我无怨无悔啊!”艾任珥在一片惊呼惊讶声中强迫自己得堵的漂亮,她心想莫沉必须要谢谢他,要不是她死都坚守着不破坏大家心中的信仰的形象,怎么着这个时候她都绘声绘色的说着莫沉的绝版形象啊。又仔细想了想这样自己也真虚伪到让人恶心,突然就涌出一种冲动,得去出出酒。
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迈着着一字步飘向门外,眼看着莫沉被艾任珥这几句话雷的还没有缓过来,就轻飘飘的走着高难度瞬移,一秒都不耽误的出去吐吐。
莫沉眼神一路同步跟踪,见艾任珥出去了,满脸笑容的的直起身体,公然尿循。走到一脸刚吐完神智不清模样的艾任珥面前先定了几下神,才皱着眉头问:“不舒服?”
艾任珥似乎酒壮了熊胆,眼睛向上看了半天对准焦距,踮着脚扯着莫沉的衣领到自己面前,沉下脸道:“莫沉,算我求你了行不?看在我为了你鞠躬精粹的当着炮灰的精神份上,看在我好歹也为你保密这么久的份上,或是看在我们这几年的交情份上,你别跟一小女子计较,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放我一马。”
莫沉眯起眼睛,瞬间的犹豫了一下:“你先放手吧。我练过的,忍了很久才没有惯性动作把你摔出去。”艾任珥吓了一跳,脸上瞬间换上巴结的样子,拍了拍莫沉领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后,谄媚的笑道:“别,班长,我错了。我…还有一份报告帮您没写呢。”
莫沉瞪着眼看了会艾任珥,才微微放松表情,“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好像我是逼着你做了什么一样,”艾任珥一脸马屁精的样子,连嘴角都挂着讨好的笑,“不敢了,一定一定。”
莫沉似乎满意的点头,拍拍艾任珥的头叮嘱到,“喝很多很不舒服吧,回去早点睡。明天批你一节课的假。”你听听这是班长讲的吗?简直就是一老师,还是教导主任级别的。别的人说这话,没有什么可信度,可莫沉那就不能同流而言。
艾任珥觉得自己被看低了,委屈的点点头,还是咧着嘴一笑,急冲冲的去叫车,车来的时候莫沉叫住她,“喂,艾任珥,虽然我练过,但是我还不至于没品到打女人啊。”艾任珥面瘫,转身上车,关门。对师傅说“快走”,然后就咬破手指蘸著眼泪就跪在后车坐后面的玻璃上写着血书:“莫沉,我不会放过你的。”在师傅受到惊吓的表情中,换上一脸我比林妹妹还郁郁寡欢的表情。跪了还半天,脑子清醒感觉又回来了,禁不住重新转身坐好,坐了一会,竟似呆了一般,後来又低低的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些什麽,最後双手交替的抹眼睛水,却是面抽般,边哭边笑。
莫沉在看着她坐车走后。才把眼神收回,转身回去。
二、就算是在需要时偶遇,不需要时消失,也不是最狠的。
艾任珥幽魂一样,还没飘到家门口突然就有人从后面弹了一个栗子在头上,立刻惨叫一声,,泪眼朦胧的回头看这那个挂着高傲的表情的人,穿着人字拖,沙滩裤站在自己后面,来人显然被艾任珥的满眼泪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你被抢劫了吗?”艾任珥擦着眼泪说:“是啊,蒲俊大哥放我一马吧,这次就算了吧,明天带足钱财送您面前。”那诚诚恳恳的表情,鳄鱼看了也会义愤填膺。所以蒲俊摆出义愤填膺的表情伸手就揉乱了艾任珥的头发,骂道:“长胆了,敢不给老子抢,我手下拖家带口十几张嘴我容易吗?你快快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是咋了,要不老子就劫色。”
艾任珥听这话,习惯的脸上就堆起一脸的笑,“莫沉在班级活动上把我当炮灰推出去了。”蒲俊愣了下,很自然的说:“这算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这炮灰牺牲的比这还彻底。”说着,压根就不把她当女人把自己手里的塑料袋交到她手里,拉着往他家走。
到门口回头见艾任珥盯着那袋子,又摆出安那高傲的表情,不屑的说:“上次就是这玩意把莫沉灌醉的,还拉着你哭的一抽一抽。”艾任珥哪敢说上次是故意的啊,后悔啊,导致了自己现在精神之上的被莫沉折磨。只好扯开话题,一脸凄惨的样子,身子竟然还微微发抖,:“刚出过酒了,再喝会胃疼的。”
蒲俊突然就停住了,“那就别喝了,安可馨在里面,我怕出事,你就陪着吧。”艾任珥一顿,却是条件反射般,剧烈的,飞快的掉头就开跑,头也不回的喊:“我进去了才会出事。”
蒲俊反应也快,几步逮回,“跑什么啊,还拎着我买的酒呢。”直接带人带酒拎进去。
世界上就真的会有一种人,头发如仙人泼墨,喝啤酒像品尝仙琼玉露,艾任珥看着安可馨喝啤酒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男人也喜欢这样的女生。这样一想反而觉得拘束,手足无措的坐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安可馨。
安可馨似笑非笑的炫耀她莹白的牙齿,艾任珥又说了一遍,“我就说了,进来了才会出事……”
蒲俊这次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觉得被艾任珥盯着的安可馨像是烤肉一般,想吃掉,又似乎忌惮着脂肪。蒲俊站了起来,走到艾任珥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艾任珥,来的正好,不醉不归。”
艾任珥愣了下,怔怔的在那里好一会才打开一瓶啤酒,才堆上一脸的假笑:“来,来,能喝我就喝,不能喝我就和你拼了。”蒲俊皱眉在一旁,怎么看表情怎么怪。“不是班级活动才喝完吗?”他知道,艾任珥那人大多都只是笑,笑的卑躬屈膝,一脸承蒙赏识的样子,让人看多了就想一脚踩上去。看上去是万般模样皆无所顾及,嬉笑间打笑怒骂,遇上有困哪逃的比兔子还快,制造条件的逃避困难,什么借口都用上,官方点是学业繁忙,实用点就是哭着说自己身体不适,连月经不调一月都用用几次,用她的话说反正不调了,谁在乎它一月几次啊。再不行就腆着脸巴东求西的。可是,她有条辫子不能揪。就像踩到猫儿的尾巴一样,会反弹。
“艾任珥,还没男朋友吧?”安可馨是用疑问句吗?是的,为什么是一副陈述的样子?蒲俊也是一脸八婆俯身的样子,耳边那闪亮闪亮的一排耳钉晃着艾任珥的心啊,“缘分还没到啊,懂我的的人还没有出生。”艾任珥一脸辜负了祖国人民的期望的的悲愤样子。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呢?”此时艾任珥眼中的安可馨仿佛就顶着向日葵一样的皇冠,在那日正当中荡漾,投向蔚蓝的大海。自己便装做低头害羞很本分的样子,“带个黑框眼镜,长点麻子,黑黑的,老实本分的。”
蒲俊惊讶,开口就喊到:“是吗?你不是喜欢像莫沉那样的皮肤白净,雅痞腹黑,而且最讨厌戴眼镜的男生了,尤其是黑框。”艾任珥差点想把自己咬死在此,以示清白。但是依旧小强般,笑眯眯的说:“不是,土点挺好的,比较可靠。”
安可馨那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啊,那模样也不要太伪啊。“那我让莫沉往那方面发展发展?”艾任珥安静了一会,似乎有点不舒服的白了脸,“别介啊,你瞅着顺眼就行了,我真的就是一炮灰,您要是闲我碍事,那我就把自己牺牲的再彻底点。”蒲俊一脸赞同的样子,“作为职业炮灰,你有时候的牺牲真是叫一敬业啊。”
艾任珥又安静了一会,苍白着脸说:“我出去吐会。”
“站住,”安可馨那不依不饶的精神,“莫沉,现在单身肯定过得很寂寞啊,真让我心疼呢。”
艾任珥站了会,转身低声道,“你要伤害多少人才觉得满足?”
安可馨冷笑道:“我很好奇,你拿什么和我斗?”蒲俊突然就站起来,拖着我往往外走,“都喝多了吧,今儿就到这散了散了,走,我送你回去。”
“别忘记了,那学校还是我爸的。”安可馨的精神真是值得广大坏女人学习!艾任珥不说话,蒲俊拖着艾任珥的手都爆出青筋,艾任珥在门口惨白着脸,“你明天就不会在学校里看见我。”蒲俊心里肯定想着,这句有血性的话是认识艾任珥为止,唯一的一句,看,听着都感动的他一脸快哭的样子。
时间安静了一会,艾任珥最后还是走了出去,还轻轻的把门合上。安可馨呆住了,像是说给蒲俊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怎么就能跟演偶像剧一样的,那没意思啊。”
话音刚落,门就嘭的一声被踹开,艾任珥站在那里,还像以前那样的谄媚的笑着,问安可馨“您要我做什么,有什么用得上我的您开口,别客气。”
安可馨瞪着眼睛看着艾任珥,后者笑得跟特务样,“那什么,我不生气,人嘛,总要都有一俩个死穴。”安可馨一脸的狰狞,不甘心啊。“这样一来我就变成坏人了呢,我只是很委屈啊。不甘心被人就这样拒绝啊。”说完还拿眼漂了一下蒲俊,“也没什么让你做的,就让你理莫沉远点,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最好绝交。”蒲俊的那个背啊绷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啊,吓人。
艾任珥突然似笑非笑的也漂向蒲俊,看来这次的炮灰她还真的牺牲的连渣子都成灰啊。
三、我只是爱着他,仅此而已。
最近艾任珥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前看路,后看人,能贴墙根走就绝不压路边走。打上课铃进班,一下个就是一缕青烟。别说莫沉了,就连安可馨都逮不到她人。其实她也郁闷啊,凭什么啊她一三好学生,又是优秀班干,过得就跟个老鼠样,明明自己就是一只猫啊。
乘着班级有活动的时候,她偷偷光明正大的走在操场上,虽然不是白天那风景,但也比夜景看着明亮啊,觉得时间差不多到活动结束,就慢慢的步行回家。在学校里要迎着那些抢夫之仇的眼神诅咒,回家要顶着积极向上的精神来面对学业。男的女的似乎都对她挺厌恶,人缘烂到有生以来的最差值,照他们这样整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轰成渣子。
顶着一身的晦气,摆着一脸窦娥的冤枉,蹲在校门口的喷泉边,看这那水柱冲击这水面,把水里面的雨花石都击打成碎裂的影像。
“我说呢,这喷泉还能出了一水怪,正准备收服了,原来是你顶着一乌云在梳妆打扮啊。”艾任珥背僵住,一转脸,就是那欠扁的笑,看着蒲俊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奔着就扑上来,眼光一扫就呆了,后面还站着莫沉,那神仙姐姐一样的安可馨挎着莫沉的手臂,笑的那叫一倾国倾城啊。立刻收势:“这不怕没事吓到人了么,专门来此补救补救啊。”莫沉那表情叫一精彩啊;安可馨那眼神叫一热情啊;蒲俊那口气叫一不屑啊:“知道就好。”
艾任珥抬头看看蒲俊,那眼神跟温柔不要钱一样,可劲的荡漾出来。“蒲俊大哥,最近借了高利贷,您必须要罩着我”。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扑向蒲俊,八爪鱼一样的抱上了,厚着脸皮笑的那个样啊。蒲俊在耳边小声说:“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还来不及反驳,就看到不远处那如冰剑的神仙姐姐,艾任珥快速抽身放手,笑的那叫一灿烂,只是那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
艾任珥收拾下自己的情绪,自己把自己的指甲扣在手掌里,对着莫沉安静的说:“你从高中就开始肉体压榨我,精神虐待我,关键时候把我当炮灰,好好一优良学生就变成杨白劳手里的白毛女。我励志与你不共戴天,我忍你很久了,就算是跟皮筋绷劲了还会反弹呢,”有人鼓掌呢,自己还那抽风似的向其抱拳致意,“我决定正式与你划清界限,从今儿起,你另找炮灰,本炮灰不伺候了。”
“说什么欠了高利贷,原来原因在这呢,你躲我呢?”这厮说的一脸的风轻云淡,可看在艾任珥的眼里那就是暴风雨前的那啥,腿肚子都抖啊,“那能啊……”然后就嘿嘿的在那装憨厚的笑啊,最后还是面瘫。
莫沉看着安可馨很久,却是对着艾任珥说话:“随便你,请你摸着你那连狗都不吃的良心,说我们的交情如何?”等半天没有回答,居然抬着下巴转身就走。艾任珥就像是看到神迹一样用力的盯着那个背影。没走几步远,就听见飘来的一句话:“这辈子你还就别想这事了。”她在那抖啊抖,蒲俊在身后拉开她那自虐的手。
安可馨在追向莫沉的之前很狗血的来了一插曲,赏赐了艾任珥一个巴掌,几乎同时被站在我身后的蒲俊反手抡了回去。俩个天差地别的女人都捂着火辣辣的脸,张着嘴。愤怒的神仙姐姐吼“凭什么,就她?就她这样的?”艾任珥很无语的看着地,她才想说凭什么,她就一炮灰。干嘛都跟她较真?安可馨喜欢蒲俊,蒲俊拿她来回绝,而全世界都知道她暗恋着莫沉,而全世界又刚好都知道莫沉喜欢着安可馨。
如果这些纠结的感情中有属于她的那份,她就不至于把自尊踩在地下,平时卑躬屈膝的不代表自己轻贱啊。盯着地上看,那滴下去的水就像是她的尊严,瞬间消失在暮色中。“那个…”她依旧是满脸的那种假笑,“你们再这样整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连渣都不剩。”皮筋还是反弹了。伤到的是自己吧,“都拿我来挡,我难道长得跟一盾牌样?你们说说我这一巴掌挨得冤不?安可馨,你一仙女似的怎么就这门没自信,我都说过了我就一炮灰。别弄得我跟你苦大仇深似海一样。”
雷神啊,安可馨尽然很入戏的,跺了一下她那三寸金莲,扭身做掩面装跑开。艾任珥很无语的望着蒲俊,他也震惊着呢,“她是不是很爱演啊?”蒲俊这才看着艾任珥那惨白的脸,突然轻轻印下一吻,那张流氓的脸上硬是伪装着天真无邪的模样,冒出一句“小艾任珥,你也要有自信哦。加油!加油!”
艾任珥吓得头上那片乌云雷电交加,落荒而逃,他仰头大笑,余音绕梁。
四、没有对自己狠到某种程度。
第二天,第一个来找艾任珥的居然是安可馨,她下意思捂住自己的还红肿着的脸。
所以说人类的发明是很神奇的,昨天明明同样挨了一巴掌,怎么就一个毁容一个毫无痕迹?完美的妆容,眼线微微画的向上挑,穿着一身剪裁贴身的白色洋装,衬着那如墨般的黑发,纯真中平添了几丝媚态。就像昨天的那个狼狈的样子是幻觉一样。
“哎呀,你不要这样,我昨天只是稍微的偶像剧情一点,今天不会了,今天我们走的是和平谈判路线。”艾任珥还是笑着说,“没事,你就打着玩吧,这不这边不还没打的吗?”说着自己又向她伸出了另一半的脸,然后盯着仙女的脖子看,没有爆青筋,安可馨忍了很久还是僵着嘴角含笑的看着她说:“对不起,艾任珥,在爱情面前,人都是很愚昧的,之前你说我要喜欢几个人才知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只要蒲俊就够了。”嘴角依然含笑着,换上了恋爱小女人的样子,说真的,美女就是美女,即使自己知道她是在演戏还是很养眼的看着那深情的表演。“尽管知道他对着我都是敷衍,可还是贪恋那点温柔,我甚至想,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换取他与我俩情相悦,可是究竟还是不行……”
艾任珥快吐了的表情,“不好意思能打断一下吗?您能直接切入主题,要吩咐我做点什么吗?我此时有点像要出酒的感觉。”
安可馨盯着那一脸谄媚的脸,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这人竖立敌我关系,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吧,这种战争似乎一点难度都没有啊。但是她还是很敬业的僵着扬起的嘴角,“我是来给你这个,”从小小的包包里,抽出一封信,艾任珥心惊胆战的,很狗腿的俩手接过,在安可馨藐视的眼神中皱起了眉头,心想着这样的道具可信度是多少呢?“其实吧,咱能不能省下这一段,我不看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完美微笑的嘴角瞬间拉下,艾任珥心虚了一下:“那什么,要是您准备的很辛苦那我就多少看点?”
艰难的从信封里抽出那张纸,看了一眼,很平静的说,“还好不是一张支票,要不我就会很违心的陪你在这演着那狗血的剧情。”然后在那张无限神奇的脸冷掉之前,瞬间换上假笑,“能解释下,为什么给我情书吗?”难道,那纠结的感情还是牵扯上了自己这可怜的炮灰?“那是莫沉之前写给我的,让你鉴定一下他的文采。”艾任珥也僵掉了笑容,很幼稚的一招,可是就像那个大姨妈的逃跑借口,很实用。
看着艾任珥的表情,安可馨得意的开口:“做个交易吧,让我看看你喜欢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艾任珥的那半张正常的脸就像中了毒一样,黑色了青,青了黑,黑了紫,然后又像回光返照一样,扬起脸突然笑了,跟平时的笑不一样,能看出点真心,“说说吧,让我去做什么?”
“我说了你就会答应吗?”艾任珥对自己说,好吧,炮灰就是炮灰,不要做白日梦了,是事情没有发展到自己是莫沉面前毫无脸丢的时候,就跟他说,自己跟他一样中了安可馨的美人计。
“您吩咐,小人一定抛头颅撒热血在所不辞。”回复了正常的说话状态的艾任珥,那是这几年来那是她在莫沉身边生存下来,并不断晋级的必要生存手段。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瞬间隐藏自己的真实表情。
五、只是为了你陪尽笑脸。
当接到安可馨的条件时,艾任珥并没有多么强烈的反应。
她认真的研究过了,自己是那万紫千红中最不显眼的花根,所以决定了自己在现在校园里上演一部,美男与花根,披露出当代大小姐那诸多恶劣脾气,然后自己这个花根在大小姐的恶毒手段和计谋中,放弃自己可怜的爱情,美男在之后慢慢知道了真相,一起之下抛弃了大小姐。然后就彼此相思中直到毕业后是街头的偶遇,花根与美男才发现自己的友情早已经升华为爱情了,然后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这个版本是留给艾任珥自己没事的时候单独安慰自己用的。而现实,其实是很幽默的。
沿着回去的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与莫沉的高中学校。艾任珥就很有心情的看着那一个个顶着张天真的脸,扒着学校墙边那水泥墙可怜兮兮的往外看。那心情就突然很澎湃,真想大吼:高中是我最幸福的日子!然后就自己脑抽的从外面扒着水泥墙往里面看去。里面可怜兮兮的人,又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艾任珥,看的她热血澎湃啊,吼道:“还不回去复习!”然后那些天真的脸就受到惊吓的散开了。
可是艾任珥还在看,脑袋里冒出的却是却是一副回忆画面,篮球场上莫沉坐在那里,齿白唇红,却是满脸的愤怒,而艾任珥就是一脸的讨好,咬着牙装做没事的活动自己的脚。
莫沉气势惊人的问:“去医务室没有?”那眉目间的韵味,被自己小心翼翼的收藏着。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怎么就谁也拦不住呢?其实想想莫沉那人真的很混,还阴险小气,可是就是觉得他不一样。记忆中他就留在那个时间上了,被莫沉背着去医务室的路上,风吹得凉的,她整个人激动的抖啊抖的。
坐在那个经常吃的拍档里,艾任珥跟老板哈东哈西的,说什么变化真大啊,其实什么都还和以前一个样子。
以前那角落的桌子里,坐着跟她称兄道弟的莫沉、蒲俊一流胡喝海吃。现在坐着的也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齿白唇红的,跟当年那青春的莫沉一样,对面的是终究是一个美女。
“唉~”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样子,俊男配着美女才能有美满。
“唉~”这次不是艾任珥,是旁边一个勉强称得上清秀的男生,目光哀怨程度不比艾任珥差的看着那对男女。
突然就觉得这一幕就很有心里就有突突的感觉,那目光就似曾相识。冲他挥挥手:“你也喜欢她?”然后那纯情小少年就红了练也红了眼眶。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可爱可亲的大姐姐,“真可怜,姐姐请你吃饭。”那纯情少年也是不一般人啊,惊恐的看着她大声的说:“阿姨,我不喜欢比我老的女人。”石化了的艾任珥上面砸着俩个字:阿姨!“小子,你都叫阿姨了,也不能让你白叫啊。你不懂,表白是绝对不能拖的我有经验,你现在肯定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人家,想着以好朋友的身份住入她的世界,当你们真的到了称兄道弟的那种交情,那就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的就升华为爱情的,别相信小说里的那些情节,那都不是真的生活,生活就是生活,那些是兄弟的就是兄弟,永远的一辈子的兄弟!”
“你神经啊,有病~!”见那纯情少年白了自己一眼就要往外走,急了,吼道:“你还别不信,阿姨也年轻过啊……”纯情信少年已经就走了,很是委屈的她还是在那小声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不说会后悔的,我比你还惨啊,告白都没有机会,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没我呆的地方了。”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少年红着脸站在艾任珥面前轻声的问。
她又习惯的谄媚的笑,“那必须是真的啊,比金子都真。”GO,GO,去告白。“要是不成功,我就弄死你。”此时的艾任珥挂着笑容僵在那里,心想我只是一个好心的路人甲啊,可是脸上一下就转变过来了,用那憨厚可靠的眼神看着少年,快去啊。
少年走到那桌子前瞪着那女生,弯腰在男生耳边红着脸说了些什么,结果瞬间排档里面就刮起一阵冷风,看着那齿白唇红的小男生花容失色,站起来就蹦出几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转身就逃跑掉了。纯情少年的身影无比的悲壮啊,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女生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来不及反应,少年走到艾任珥面前,脸色难看到那张平凡的脸更加纠结。
艾任珥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然后开始笑,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少年,直到那边磨牙声响起,才突然停下,就像是没有魂一样,低下头的时候泪水就这样滴在自己腿上,不去看少年的表情轻声说,“以前脚快好了还是装残废就是为了让他多关心自己几句,总觉得自己是恋情是最惨的,现在才知道世界这么大,谁比谁可悲?”抬起头,看着个少年的表情有些动容,俩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那孩子比自己还惨,连社会都不会认同,“孩子,没事阿姨挺开明的,我就觉得只要有爱,就是俩颗树都能相爱。”
回去的时候一步一步的雄赳赳的,风呼啦啦的吹过,头顶一个荷包蛋一样可笑的残阳,燃红天幕,心事就突然变了。
哪怕故事在沈默中圆满的谢场。愿意守候的人会一辈子沈默的守候。
六、陪尽笑脸的隐忍苟活在你身边。
艾任珥决定对自己这么多年的默默守候负起责任,雄赳赳气昂昂的奔向蒲俊家,把门敲的惊天动地,可里面就是没有反应。那气势就瞬间收回来了,像滩烂泥摊在了门槛上。
想着少年说的话,不要为了失败的恋情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情感。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心如死灰,万念俱灰。
“你不会变态到想把自己悄悄弄死在我家门口来吧。”灰头土脸的艾任珥抬头看那个流氓一样的蒲俊,“我就是变态,你不知道吗?”突然想知道那个少年被喜欢的人说变态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进去,“我来给你这个……”看他很不屑的瞄了自己一眼,随手就接过,看了一眼猛地看向艾任珥,看得她一阵心虚,“你不要断章取义,那是安可馨给我的。”就看蒲俊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当艾任珥明白那眼神里的深意之后,差点没吐出来,“都叫你别断章取义,那是莫沉写给她的,拿来给我鉴定鉴定。我没那文化底蕴啊,就过来让你给瞅瞅,顺便帮忙拿个主意。”
蒲俊其实不是个热心的人,看那脸色啊,简直就一调色盘。艾任珥一阵心慌啊,瞬间狗腿的跑过去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用客气,我不计较你把我拉到安可馨面前,可是你不能牺牲掉我的幸福啊。”蒲俊那张彩色的脸上的五官,慢慢的扭曲,手上把那写道具给捏的,怎么就是总感觉那信的下场就是她呢?小小咽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安可馨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但是她已经要把你定为目标了,她为了把你套进来你进来,给我弄了个圈圈,你地明白?”蒲俊重新打开那皱着的道具,艾任珥很同情的看着它,“明白大大地明白,”看啊看啊,很久很久后,艾任珥都打算开口离开了,才轻轻的说:“从高中到现在,从你跟莫沉交为好友后,你就跟一闭关修炼的妖精一样,就等着成仙呢,那守身如玉的闲人免进的牌子都差挂着胸前了,你没有历经沧桑的恋爱,就看破红尘了,在爱情的藻泽里你能可能得出那是什么危险吗?”
“大师严重了,小妖随一心向莫沉,鲜少涉及男女情爱,但也分得土坑跟藻泽。”艾任珥那妖孽翘着莲花指,妖声妖气的迂回着回答。“那本尊就不得不提醒你一次,不是每个土坑都不是藻泽,也可以流沙,也致命的。”他也迂回前进,目光就停留在那信上了,有点妒忌的感觉渐渐加深。
“友情是恋爱未满,你帮我不,直说。”这种感觉很不好,艾任珥有点不耐烦了。
“行,我帮,我这辈子认识了你算我栽在你手里了。”蒲俊简直整个已经出现暴戾的气息,煞得她开口的时候语调颤抖,带点底气不足的乞求,“你牺牲下,从了安可馨吧。”
这个房间里的上空都被一股黑压压的戾气给占领,艾任珥隐约听见自己被搓骨扬灰鞭尸的声音,用悲谦的语气说了一句:“蒲俊大哥,你在抽风吗?”
蒲俊略微收敛了一下气息,皮笑肉不想的表情啊,看了就能吓哭小孩,“你这么一说吧,我就觉得跟你一样。”跟她一样不好吗?这纯真幼小的胆儿呦,“您,别放心上,那啥,我的意思是安可馨这么专情的对待你,好赖也不能这样伤一个美女的心啊,这样会让神鄙视你的。”
蒲俊走向浑身抖动的艾任珥面前,用力的捏着艾任珥的脸愤怒的说:“还真的跟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她一听就不断的自己我催眠,这是句夸奖,这是句夸奖,“不客气,人总要学会自我牺牲。”
“是,谁说不是呢,谁说不是我第一个弄死他。”蒲俊放手,笑着拍着艾任珥的肩膀,她受宠若惊的扭曲了自己的脸,龇牙咧嘴。“感谢蒲俊大哥的仗义,这段感情之路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我现在想让一个人消失~!”蒲俊的眼睛已经冒着绿光了,走到门口把寿命早该结束的道具给顺手仍进垃圾桶。那狗腿的小女人,立刻蹦到他面前:“说,是谁。我现在就去让他流渐七步,当场人亡名绝,实在不行我就跟他同归於尽。”
“那你就把你说的那些照搬在你身上吧。”动作很顺的把人给推到门外,关门。
艾任珥对这门,歪着头,惭愧的鄙视着自己,“我怎么就这么善良呢,居然会有种亏欠他的感觉。”
七、最狠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
一段时间后,就看见蒲俊那苦大仇深的表情配上安风萧萧兮的身影,真是尤见人怜。再看看安可馨那恋爱的表情搭上那小鸟依人的身姿,真是倾国倾城。
艾任珥就算着吧,时候差不多了,看着那深受打击的,弄得没有人样的莫沉,那是比以前不知殷情多少倍,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坚守着那条称虚而入的行动方针,从写报告,上下学陪送,从陪吃到子夜谈心大姐姐,正所谓金诚所在,金石为开;情系一人,皆在于城。整天前后打点,三步不离其身,一脸承蒙赏识的模样。
莫沉却只当她抽风,了解那人骨子里就一奴隶的血型,随她爱唱哪出唱哪出,高兴了捧捧场,不高兴了拉着脸随她逗。看着安可馨那日渐幸福的样子,真是痛碎了自己纯洁的少男心啊。
蒲俊有次趁空逮着艾任珥就倒垃圾啊,说那神仙姐姐居然拉着他上宾馆,还一脸我很传统不要懂歪念头的圣女表情,天知道他多不愿意。就一大小姐脾气臭又难伺候,刁钻任性……等到艾任珥满身都是垃圾味道的时候,才像抓住一稻草的样子,问:“你搞定了没啊。”
艾任珥略同情的看着那只根本就不敬业的炮灰,“蒲俊童鞋,我不得不教育你一下,作为一个盾牌要有它的品质,回想一下我那时被你们推出去时那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话还为说完,那妒妇就重来直接挖走痛不欲生的蒲俊。艾任珥小小的默哀三秒钟后,蹦蹦跳跳的奔向自己的那小幸福。
她又不是没脑子,这种事情一开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应征了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
第一次;“莫沉,你喜欢怎么样的告白?”拿笔做好学生装认真做着笔记,可是有人就是不配合,盯着楼下那幸福的一堆,托腮化作忧郁王子,艾任珥边擦汗口水边给自己打起,自己是属小强的,不怕打击。
第二次;“莫沉,如果有人送你花你会接受吗?”艾任珥的脸就像背后那一支玫瑰鲜红鲜红的,“恶心,我又不是娘们。”莫沉无情的她化为一尊石像。石像说,不要怕失败,成功往往就是下一步。
第三次;莫沉顶着黑眼圈很苦恼的样子,找到正在补觉的艾任珥,“快,起来。”她抬起一张比他还憔悴的脸,“哇,你怎么了,不会也被人给盯上了吧,这事就大了。我跟你讲,我遇见变态了,妈啊,天天站在我家围墙外,黑乎乎一片就直对着我的窗户,我生怕贞洁不保,最近都没有睡呢。”艾任珥顿时把自己的弹在桌子上:“我保证她今晚就不会出现。”
第四次;“莫沉,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还有已被爱心奶茶,你尝尝。”莫沉黑着脸对着那黑乎乎的面团,转身就走。身下艾任珥寒风吹过的小身影。
……
再见面的时候,蒲俊觉得艾任珥瘦了,抓住她就含恨的问:“你吸毒去了?老师告诉我那东西你有瘾了吗?”艾任珥气势低沉的摇摇头,有点点头,酸酸的来了句:“没成瘾,成习惯了。”他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二十年来的青梅,一字一句的劝导:“爱惜生命,远离莫沉”
艾任珥抓紧了他的手,声音哀怨的说,“你远离了安可馨后,他就不怎么和我见面了。”
蒲俊看着艾任珥,挣开她的手,突然大声说:“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多久?你看你的单相思,你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形式,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吗?这么多人都能看出来你的情谊,你以为莫沉是瞎子吗?”
他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惨白的脸,觉得自己的话重了。
“求你了,让我继续吧,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这样就够了。”就是那谄媚的讨好的笑容都没有这句哀求来的低贱。
蒲俊顿了一下,冷着脸冷笑下,“好,我不拦你,我只是好奇你能把自己弄得有多悲惨。”
世界这么大,谁的悲惨比过不谁,谁的爱曲折,谁的爱又卑贱,谁又在爱里把自己给弄得眨都不剩。
最后蒲俊跟艾任珥在学校的长椅上坐定,怎么看都有一种同时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这让艾任珥想起那个少年,她不算惨的,也就是没勇气。说不清楚是应为知道而害怕还是因为害怕而知道,结果就只有一种。可是因为年轻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被拒绝不死心。
“蒲俊,你说他对我真的就只是兄弟?”艾任珥轻轻的问,因为没看着蒲俊就没有看到他眼中那深似海的感情。是啊,人总是看着自己的挚爱,与那些身边默默的人又能注意多少?
艾任珥一头撞在了莫沉这棵树上,莫沉总是向上看着安可馨,安可馨是死心眼只看得见蒲俊,可谁又知道蒲俊的深情洒向艾任珥。
“艾任珥,向我告白吧。”惊!“当是练习。”切~艾任珥一脸懒懒的表情,“对着你没心情,感觉很乱伦的样。”蒲俊流氓的脸写满了认真,“那你让我联系下吧。”她瞬间就被勾起兴趣,脸上写着大大的八子,兴奋的问“谁?正好我学习学习,但你必须要让我参与你的求爱之路。”
蒲俊似乎就没打算理她,深情的看着艾任珥,犹豫了下,还是轻轻的抱住艾任珥,在她准备转身看他的时候,使劲固定住她,“配合点,”她就僵着身体,动都不动,静静等待下文。“你的小心眼,坏脾气我都会包容,”哦哦,安可馨?艾任珥偷偷的猜测。“毕竟跟你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这有点离谱。“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我这样了解你,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你还了解我。我能包容你。安可馨漂亮,可心丑,你不美,并且一度怀疑你的脸就是橡皮做的。我就喜欢看你委曲求全,卑躬屈膝的样子,即使心里多难受也能瞬间挂上的那种假笑,每次看你毫不犹豫的帮我挡她,我就会觉得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我觉得我可以像你喜欢着莫沉一样,也那样陪在你身边就好,可每次看你都会很心疼你那份感情,我不会让你再这么的牺牲自己换取什么位置,只要你要的我都给你。”
“你陪我走过的那些细细碎碎的路,那些零零星星的站点,注定是我迄今为止的全部幸福……,”
“哈哈,挺动情的,合格了。”艾任珥心虚的打断着,满脸的赔笑,挣扎出这个不是她要的怀抱。
“这样就可以打动你吗?那意思就是我可以跟她这样说?”艾任珥心里直打颤,像是一种坚信的信念被打破一样,咬着嘴,只敢盯着地面看。鸵鸟心态,阿Q精神,反正不要走到那一步,敷衍着,“嗯嗯,那你要选个好的气氛。先这样,回见了您。”
站起身就被蒲俊拉住,他起身站定在她面前,沉痛的眼神,让人感觉那是岁垂死挣扎一般,“我是认真的,你就不能多考虑会吗?”艾任珥手足无措的想扯开自己,落荒而逃。可是那人较真的非要个回答,沉默了一会,一咬牙,还是摆上那惯有的谄媚的笑,“蒲俊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把你当枪使了,然你忍受了那大小姐的资本家的气,我愿血溅三尺以卸你的怨恨,但求你别这么雷我,你闻闻这我这会那味,都焦了。”
蒲俊在她展开那种笑的时候就如接受自己的死讯一样的绝望,可还是伸手揉乱艾任珥的头发,“知道就好。看你下次还敢。”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抿着嘴角。“那是,那是,哪还有下次啊,那您慢坐,小的先退下了。”
没有再纠缠,没有执着的非要什么结果,因为这个时间上就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所以就纵容了她的逃跑。没有后悔,他知道艾任珥也是一样的了解着自己。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友情;
但是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
七、换来的一场扭断脖子的蓦然回首的青春记忆。
艾任珥瞬间秒冲校门外,才敢停下脚步,不敢回头看。死都没有想到,这纠结的感情真的有自己那份,可是不是她求的,为什么要说呢,明知道说了就回不去了啊。
那死蒲俊竟然说她小气,坏脾气,还说她是橡皮脸。明明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她这些年来陪尽笑脸,也算是隐忍苟活了,惨白着脸对自己说:“艾任珥,也该找个时间放松的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对自己狠成这样。”
都说告白失败会招来雷雨,原来雷雨也会下在被告白的人身上,路的对面安可馨挽着莫沉,开始了新一轮的错爱。
此时此刻,多少人是万念俱灰,心如死灰,让自己在艳阳天里,被倾盆大雨无私的浇灌,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椅上,她站在校门口打算让自己淹死在这雨中,而她爱情的主角,却挽着他的她,幸福的在阳关下,晒着自己的笑容。
俩人身影在光线中慢慢远去,艾任珥目瞪口呆的蹲下去,开始大笑,边笑边擦去自己笑出的眼泪,然后慢慢的小声低下去,泪水如泉涌般留下。分不清滑落脸庞的代表什么的逝去,反正之后的生活里都不会出现那俩个人,不为谁哭,就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放低姿态的讨好可悲,然后笑笑,为了那二十几年的交情告别,决定开始为这些的伤害负责,最后用涛涛大哭来纪念那还没开始边结束的恋爱,却是因此友情未满。
艾任珥不知道之后的日子里还不会想着那些人,但是那的确是最后一次为这些人哭。
也不确定那些日子里的她是不是还会陪尽笑脸,隐忍苟活。
更确定安可馨,莫沉的错爱能有多久,是不是自己能等到那么久的时候再回去做莫沉身边那几年里的那个她。
甚至不确定蒲俊的生活是不是就跟自己无关。
唯一确定的是这不是狗血的言情剧,是一场扭断脖子的蓦然回首在年轻的岁月里的爱情,甘苦自知。
人总是在初恋的时候才会把自己完全的暴露在爱情之下,这样往往就是伤的最彻底。可流年里必须要有个人以最干净的姿态流淌过自己的年轻的脸颊,以后经历的每段感情都是在不断的重复着那段故事里的片段,而这场爱里的结局不是很重要,因为它并不会成为你以后漫长生命中的唯一的一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