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葬礼那天我没有一滴泪

来源:58阅读网 时间:2015-11-28 10:38:03 人气:
  

  我是西日的私生女,前十二年跟随母亲生活在荷兰的城镇。十二年中西日来看望过两次。我十三岁那年西日接母亲回中国。那年母亲二十九岁。西日已六十七岁。西日给母亲名份。母亲成为西日家的二太太。
  
  初遇西日昌那年我已十五,是在西日的葬礼。那日母亲哭落梨花带雨。西日大太太也泪盈于睫。西日昌微谦馋扶着年近七十的大太太。当时诧异于他给我的感觉。
  
  葬礼排场很大,轰动至半个地球。浩浩荡荡人群,一席席黑纱黑衣。媒体,记者。络驿不绝。西日昌沉稳应对,面面俱到。
  
  西日葬礼那天我没有一滴泪。但后来的某天无意看到西日生前照片忽然泪如雨下。告诉自己那就是小时候无比想念的父亲。
  
  西日昌是西日太太的儿子,大我十一岁。程序上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西日去世后我与母亲平白无故多出十二位数家产。美国还有很多搁置不动的股票。
  
  西日昌并不喜欢我。我怎么会不晓得。他看我时眼睛总是愠怒,凛烈。似乎要至我于死地才会安心。但我从不置与在乎。每次见他都熟视无睹。但心总是突突乱跳。我依旧在私立学院念书。而母亲整日打牌,约会,跳舞,有时整日与李太太王太太扫街。后来迷上投资,炒地皮。赌的厉害输掉荷兰省贝费尔威克的室外市集地契。几年时间渐渐挫败。其实她不懂得经营,只是寂寞。直到有一日收到通知,美国股票跌落不止,本来有专人打理。我和家母一切都勿操心。而西日昌找到母亲要求收购。那是阴谋。我们心知肚明。但母亲却点了头。我亦没有能力阻止。母亲怕他,怎会看不出呢。那年未满十八。差一年进修完成。
  
  高昂的学费我自然负担不起,西日昌派人来说有困难可以去找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梦想今日已有多时,他想看我和母亲像条哈吧狗一样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他动动小手指,就会改变今日一切,他的内心就会得到强烈满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是同类,哪怕只有一眼早已知晓彼此心中所想。
  
  总觉得西日昌是不安全的。每当难眠之夜脑海反复出现西日昌的身影。晶亮的眼睛。有时想起他的浅笑会心生疼痛,会有眼泪情不自禁流出。
  
  母亲出车祸那日从早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跳,一中午心不在焉,安慰自己昨夜没睡好缘故。下午接到通知,我忙忙跑去医院,母亲在抢救室。
  
  我在充满消毒水的走廊里眼泪不止,害怕。
  
  母亲实属严重车祸,医生出来叫我去纳款。费用庞大凑足实属不易。晚上时款还没有凑足一半。我认识几个经常约会母亲的男子,但一时却取不到联系方式。唯一帮得到我的怕是只有西日昌一人。
  
  犹豫再三顾不得一切,最终电话给他。他派人过来。忙至完一切已至午夜。管家带我去见西日昌。
  
  
  
  他容颜有些憔悴,我不解。
  
  他坐在诺大客厅的宝蓝沙发上。我坐在他旁边。他忽然伸过手,然后停滞半空,过了会又放下。问我腿怎么了。下午在马路擦伤。他蹲下,捏着我的膝盖。闭上眼,皱眉。似乎是心疼。
  
  我说母亲还需要大量医药费。还需劳架你。声音清晰颤抖。我看向他,突然难过的不能自制。我说谢谢,轻轻起身走了。眼泪像断了线。
  
  他派车子尾随我置家。进屋时才看清他一直坐在车里。
  
  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他是我的哥哥。
  
  三月之后母亲去世,我一病不起,整日发烧。大致一月后痊愈。终还是不能从悲痛中痊愈。整日精神有些恍惚。偶尔看到他站在我诺大的圆床旁边。
  
  从此之后我真正成为一人。
  
  他让石律师接我入住西日在海滨城市留下的一座洋房。我拒绝。石律师说那么姜小姐也可以留在本市入住西日少爷的别墅。少爷说有责任照顾姜小姐。这座房子姜女士住院时已抵押给西日少爷作为费用。我惊愕,我确实已忘记此事,当时一心想救治母亲。
  
  我不恨他。心知他有意,从收购股票,到今日步步为营已知他的想法,他在逼我,寄他篱下,看他眼色。
  
  入住那天我穿宽大灰白毛衣,一切简单不能在简单。西日昌不经常在家,工作似乎很忙,我白天上课,晚上在书房做功课做到深夜。很少见到他,一次两次深夜失眠听到西日昌与管家在楼下对话,相隔太远,声音模糊不清。
  
  西日昌的书房似乎已经被我霸占,裙子,拖鞋,口红,随处可见的水果,我功课做的郁闷时也经常在他诺大的书房裸着脚跑。那夜已深夜我因看一本小说看得忘记时间,有人敲门,我以为是管家送牛奶,跑过去把门打开。呆住,是他,西日昌。
  
  我裸着脚,手里抱着书,新买的睡裙贴着身体。他咳嗽一下,说回房睡觉。我转身进屋,收拾我所有残落物品。我一直不知道他深夜会回书房,要是如此我也不会阻止下人收拾
  
  在桌下找一只拖鞋时不小心碰灭台灯,屋里只有远处一盏避灯。我站起身欲去开吊灯。他说出去。声音愠怒。我呆鄂然后轻轻关门出去。
  
  
  
  我也不清楚从何时起西日昌每次看我时眼睛闪烁,似有化不开的一团温柔。还有说不尽的伤痛。偶尔还是会有愠怒。我都不了解。只做看不见。每次看到后都痛苦的整夜整夜难以入睡。他的浅笑,他的温柔,他对我的冷漠。他对我的愠怒。都令我如此疼痛。
  
  我毕业后去叶氏集团上班。几日后西日昌去我房间推门而入。我正趴在阳台看日落。他火气冲冲。我低头,不语,他突然贴我耳间说,难道怕我养不起你。是吗。他身上的味道一揽无余。上等烟草夹杂淡淡洗发水味道。然后不言不语。我闭上眼,感受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过了好久他轻轻说,姜解语,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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