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了甘愿“弃权”的女人
第一次接触到完全没有“自主权”的女人是在珠海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对社会上所谓的这一类现象还一丁点都不了解。我的好奇还遭到弟弟的笑话,说我是“乡巴佬”。那时我们的房子挺大,住着我和大弟都很宽敞。对面紧邻的是叔叔的一个好朋友,他到处都有房产,就把钥匙交给我们说要我们帮他看管。我看这么大空着怪可惜的,就提议租出去,就这样租给了两个老乡。(四房二厅)。因为我不太喜欢过问人家的私事,尽管他们的生活起居我有些好奇(没看见上男人上班,女人呢则经常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有时还带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那时的男人就会溜出去)但我从来不打听。直到有一天对面传出来女人杀猪般的吼叫声我才急促促地去敲门,那男的开了门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姐姐,(只要是老乡,都跟着弟弟叫我姐姐)没事,你看看,吵到你了啵?”可那女的看到我来就疯狂地扑了过来大嚷:“姐姐,救救我!”看着她哭红的双眼,脸上还有被打的痕迹,嘴角还在渗血,样子极其可怜和委屈。一种本能的同情和怜悯我把她拉起来要她有话好说,那男的则怒目圆睁,只是看见我在(因为叔叔,弟弟的关系,所有的老乡和熟人那时都有些尊敬我们)不敢发火,我把她拉到对面我自己的家里,问她想要我怎么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的哆哆嗦嗦头都不敢抬,披头散发一闪就进了我家,估计是害怕那男的不给她离开吧。男的则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对着窗口猛吸手里的烟,眉头深锁,神色凝重……
原来那女的是专门从事卖淫活动的,赚的钱一分一厘都要交给男的,男的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不给人欺负,派出所抓走了负责去取回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以恋人同居。难怪平时听到的是“老公”“老婆”。今天那女的赚钱回来可能是没有全部“上缴”,被男的发现了。所以这是惩罚。女的无语泪先流,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我终于听懂了一点点来龙去脉。说白了,女人是男人赚钱的机器,她所有的收入没有自主权,男人潇洒地享受挥霍着女人靠卖尊严和人格换来的“轻快钱”。我不理解,问道:“你为何愿意这样呢,你有手有脚你可以去打一分工可以活得有尊严一点啊,可以摆脱他的控制啊……”她只是一个劲地哭,那眼泪不知代表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悟透。因为第二天我在楼梯口碰到她时她和那男的手挽手同吃一盒粉丝,又说有笑的。看到我时脸上略闪过一丝惶恐,男的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救救我!”这句曾经让我准备“侠肝义胆”的话从那女的嘴里说出来显然是亵渎了话的本意。我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求助于社会经验丰富的弟弟,他的回答很简单:“你的智商,永远都搞不懂,不闻不问,他们打死都别掺和就行了。”说完一脸坏笑。我“噢,噢”疑惑地回答着。
也许,是我的孤陋寡闻让我对这一类现象好久都想不明白。弟弟给了我一个字的回答“贱”!女人心甘情愿的“贱”是没人能够救的。堕落是毒药,时间越久毒性越深。
第二次是搬到新家以后,一个四川籍的女孩嘴很甜,打扮很精致。看起来很讨人喜欢。时常牵条小白狗在小区溜达。惹得女儿围着小狗追赶。日子一长,我们便熟络起来。有一次我从外办事回来阿芳(从家里请来带孩子的远房亲戚)竟然和她在我们家里有说有笑。看我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站起身来。我连说:“坐嘛,有空来玩。我女儿很喜欢和你家的那只小狗玩。”就这样她就经常来我们家,有时候煮了好吃的总往这儿端和我们同食。她的厨艺很好,煮的一手好川菜。记得她煮的酸菜鱼至今想起来都还让我意犹未尽呢。她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叫我“姐姐”,什么私密话都告诉我。原来她是为了逃婚才跑出来的,家里人为了钱财给她介绍了个卖肉的,年纪轻轻一脸横肉,烟酒不离手,全身邋遢她说看着就恶心。可是人家家里有钱,看上了她的美貌。她的父母不顾她的感受就应允了这门婚事。这在落后的山区她的不从显得很无力。就在结婚的前三天她装作去县城看嫁妆偷偷跑了。至今三年不敢和家人联系,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诚惶诚恐之时遭人偷窃,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英雄救美。从此他们就顺理成章成了知己。后来又成了“金屋藏娇”。那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做生意的。每个月给她3000元钱她随时“伺候”着。她不能主动打电话找她,他来时会通知她。难怪不管在哪不管在什么时候她总把手机拿在手里,并不时打开检查。在我们认识时已是三年有多。我又不懂了问道:“你就甘愿这样,你考虑过以后吗?你不可能永远年轻,他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家,哪一天他另觅新欢了你怎么办呢?”“没想过,得过且过。不愿意去想这些,害怕想。”一丝黯然闪过,眼神中有好多迷离!
我不知道对她的回答做如何评价,她的离家出走证明了她不是一个贪慕钱财的女人,是一个有自己的追求有思想的女人,可是是什么让她走出“狼窝”又入“虎穴”呢?(我自认为是虎穴)并且还那么心安理得没有半点想撤退的意思!
碰到阿霞那是我生意做得最红火的时候。办事处设在三水市。公司的营销总经理是江西人。非常有头脑,个字不大但点子多得很。一个36个车间的化妆品公司被他“策”得有声有色。那时我是粤北地区的区域经理,销售业绩总是稳居第一,经常会受到总经理和老板的嘉奖。我们接触很多感情和姊妹没两样。那时他已是两个女孩的父亲。他的女儿看见过我的儿子一次,很喜欢同那“哥哥”玩,老板就开玩笑说我们以后结“亲家”算了。他妻子在老家上班。他的小舅子跟随他左右,表面上是学营销,实际上是老婆安排的“密探”(我认为我也笑他)。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有时还打打牌。每当这种场合他的屁股后面总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一个开心的名叫阿霞的女孩。女孩的笑声很感染人,人也很直率,说话较粗鲁,时不时还叼只烟在嘴上。不过大家都喜欢她。包括总经理的小舅子,有时还和他开玩笑,甚至打闹。平时也是他们三个住在一起。我们经常笑话那个小舅子是“叛徒”,不但不帮姐姐看管姐夫,还和姐夫的“小三”相处一室,关系融洽。那是一天下午我在外办事,突然接到总经理的电话,急问我在哪。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他身在老家的妻子听到了什么风声,悄悄查岗来了,并且到了火车站才打电话给自己的弟弟,可那弟弟却严严实实地“出卖”了姐姐向姐夫告了密,因为那女孩此时可能正躺在那属于他姐和姐夫的床上做着美梦呢!总经理来不及了不知把女孩塞到哪,突然想到我的办事处房子挺大还空着房就想把她支到我那儿来躲几天。我在调侃了他几句后被动接受了。女孩是公司的司机送来的,蓬松着头耷拉着脸提着一大袋还来不及整理好的衣物。一连几天下来女孩霞一改往日的欢笑,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就躺在床上,但对我很是友善。我去看她她就只问:“那老东西(指总经理)打电话给你没?他那婆娘什么时候走你知道吗?”原来她来时总经理千叮万嘱说这是一个非常时期要她千万别打电话给他,老婆一走他就来接她。她显得有些不安,很浮躁。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试探性地问:“你很喜欢他吗?(总经理)他有老婆你是知道的,你打算就这么一辈子吗?你还很小,我觉得你还有重新选择生活的机会啊。”她扬起头眯着眼很专业地噜着嘴吞吐着烟雾,严肃地说:“他人好,我不想离开他,我想为他生个孩子,一辈子就这样。”我不忍心伤害她怕我的每一句话对她都有刺激,我默默地走了出来。傻女孩,一辈子是个什么概念,你愿意给他一辈子可他会承诺你一辈子吗?
事隔这么多年,这几个女人一直是我心中的疙瘩。因为她们的追求我没有找寻到合适的答案。在现今这形形色色的感情生活里,我无法定位她们的思想。今天闲暇无事在网上看新闻,著名影星周迅的失恋八卦又让我想起了这几个女人。我一直不太关心演艺界的新闻,因为不知道是炒作还是真实的,在这个真真假假靠“演戏”生活的舞台,需要我们有一双慧眼和超常的智慧来审视真实。让人觉得有些累。不过看了周迅的情感历程,我还是心生一些佩服。“敢爱敢恨”“泾渭分明”,正如别人说的一样,虽然她恋得尴尬但场场都恋出了自己的风采,场场令人回味。男女间的主动权她牢牢抓住,不论分与合,她总能做自己的赢家。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需退。没有顾忌没有退缩没有委曲求全。可以称得上“刚烈”。潇洒地踹掉花心的富豪,做回有尊严的自己。不管这中间是因为什么,总之她绝对的把握住了女人的“主动权”。“不为钱爱,只为爱而爱”。难道这不是爱的最高境界。在如今女星穷追猛打富豪的年代,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壮举。只要不是抱定了以“索钱”为目的去恋爱,男人总是拿她无可奈何。
在如今开放自由的年代,在情爱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评判对错的标准。所有隐藏的不单纯的动机都可以用一个简单的“我喜欢”掩盖。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社会进步留下的最“悲哀”的产物!为了钱为了权为了贪图享受好多女人心甘情愿放弃自己一生的“主动权”,苟且偷生地晃悠着,卑躬屈膝地强颜欢笑着,自欺欺人地“潇洒”着。我时常想,人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已是一种造化,区区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怎么要放弃上天独赐的权利。怎么不潇潇洒洒,痛痛快快活出自我。穷一点,平淡一点最起码还留有尊严。连最起码的人格都不要了,再多的钱财,再大的权利又会给你换来什么?华丽堂皇的服饰掩不住内心的空虚,名贵的翡翠珠宝换不回平淡幸福真实的生活。
放弃了生活主动权的女人们,你们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