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忘怀的母亲啊
怀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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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夜——
辛卯年的农历六月第一天
我又一次在梦里见到了你
见到了你啊我难以忘怀的母亲
我难以忘怀的母亲啊
你的音容你的笑貌
还是那样的和蔼
还是那样的可亲
还是那样的慈祥
你的穿戴啊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还是那样的简朴
还是那样的干净
还是那样的湛蓝
湛蓝的色彩啊是你生前的最爱
二
我难以忘怀的母亲啊
你离开我们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啊婴儿又已长成人
可你在儿的心里啊仿佛就在昨天
昨天——你离开我们的昨天——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乙亥年
正月十九日晚十时整
那是一个阴霾的日子
那是你膝下四子三女七个儿悲痛欲绝的时刻
在你驾鹤西去离开你的儿的那一刻
你可知道你的儿的心里啊都在滴血
你可知道你的儿啊几次欲死替你去见阎王爷
可你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啊我的母亲
你永远地看不到听不到了你的儿肝肠寸断的哭泣
你紧闭的双眼安详的面容如同正在熟睡之中
任儿千呼万唤啊你再也没能答应一声
你刚满花甲未享一天清福便匆匆离开人世
让儿撕心裂肺顿感六神无主天塌地陷
你长满老茧的双手
你沾满泥土的双脚
还有你操不完的心啊我的母亲
永远成了儿女们难以愈合的痛
三
没能让你安享晚年开心地微笑
迟了的报答啊再也不可弥补了
百善孝为先啊后悔已没用
割肝救母乌鸦反食羔羊跪乳
让儿脸红让儿愧疚让儿无地自容
以至于你的儿啊常常在追悔莫及中泪流满面
以至于你的儿啊把悔恨把思念把痛楚
化成每天勤奋的源泉和不停的脚步——
用一张张满意的答卷和众人的口碑
回馈你报答你感恩你啊我的母亲
这也是你养育儿女们的初衷与夙愿
因为你常说儿是国家的人自家的事比国家的小
所以你在临终之前仍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儿女们
要踏实做事老实做人珍视美好
你虽目不识丁足不出村不懂公家的事
可你却是那样的无私那样的伟大
那样的明白事理啊我亲爱的母亲
你怎能不让儿啊铭刻脑中疼在心里
四
我慈祥的母亲啊我伟大的母亲
你的无私你的母爱
在儿的记忆磁盘里不知回放了几遍
你的儿啊哪能忘怀——
是你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含辛茹苦把儿拉扯大
是你把儿搂在怀里度过天寒地冻
是你把儿呵护不受风吹雨淋不受别人打骂
是你把儿关怀让儿茁壮地成长在阳光下
是你把儿送进学堂读书识字学会做人学会做事
是你把儿手把手地教会种地教会砍柴教会割草
是你把儿修剪长长的头发
是你把儿浆洗衣服浆洗鞋袜
是你砍完猪草煮熟猪食点灯熬油
撑着万斤眼皮把儿缝缝补补
一针一线地缝
一针一线地补
一针一线啊我的母亲
针针缝在了儿的心头
针针补在了儿的记忆深处
五
当儿长大成人
你依然把儿记挂心间
你虽寡言少语
可你的胸怀啊我的母亲总是那样的博大
哪样事大哪样事小你看得明白能分轻重
操了儿的婚姻你又祈祷儿的前程
你总盼望儿的事业和家庭样样都过得更好
可你却因还有最小一个儿尚未完婚
苦到生命尽头如一条老牛累倒在了犁沟里
你刚满花甲未享一天清福便匆匆离去
怎能不让儿自责怎能不让儿伤心
六
啊我难以忘怀的母亲
你已离开我们十八年了
十八年啊仿佛就在昨天
昨天你在村中的那些好邻里乡亲至今还在念叨
张家要做辣椒酱李家要点豆腐总是不能没有你
你从不推辞从不多语一请就到
因为你做的辣椒酱不咸不淡口感和色泽都最好
因为你点的豆腐从未失手甜嫩可口
你做的猪血辣子啊更是让儿至今嘴馋至今难忘
七
啊我难以忘怀的母亲
你的好比村后的山高比村前的路长
常听老人讲
你十七岁嫁到我们家里来
因为公婆早逝全靠就在本村的父母教说
造就了你勤劳朴实贤惠善良的优秀品质
你与儿的父亲从未吵过一次架扳过一次嘴
你与村中老幼亲戚朋友从未红过一次脸
即使是金瓜小菜被人偷走了
你总说别人有困难拿了就拿了何必把它当真
你的心胸啊能包容一座山仿佛就是宽广的海洋
可在“大锅饭”集体化的年代啊家里也很艰难
家中九张嘴天天过的都是紧巴巴的日子
即使到了土地承包你的生活依然不是太好
啊我难以忘怀的母亲
你的好不知还有几花篮
就是几天呀儿也说不完
仅此留下短短的诗行
告慰母亲大人在天之灵
表达儿的深深敬意和无限怀念
八
啊我难以忘怀的母亲
你已离开我们十八年了
十八年啊既短又长
可在儿的心里啊
一坯黄土葬埋的只是你的身躯
葬埋不了的是你的慈祥博爱与伟大
葬埋不了的是你的清爽干净湛蓝的灵魂
葬埋不了的还有你曾经对邻里乡亲的好
啊我难以忘怀的母亲
你与父亲一样
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2011年7月2日
注:父亲2009年农历5月11日中午12时仙逝,享年8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