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匕首般锋利的冷漠年代
这是一个匕首般锋利的冷漠年代,刺伤着每一个毫无防备的人,甚至会面目狰狞的从尸首上踏过,去掠取它想要的辉煌;这是一个以光速往前发展的社会,旋转着物欲横流,氤氲着纸醉金迷,引诱着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而那些与此格格不入者的反抗无济于事,于是他们便成了遗弃者或牺牲品。
曾经那么努力过,信奉付出就会得到收获,不想却徒劳一场。当梦想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她开始知道实力抵不过金钱的强势,但她却还无法适应这样的遭遇,走不出那个她一直坚守的象牙塔。于是,连阳光洒下,她都没有感觉到温暖,却看到孤独而单薄的身影。原以为自己那么努力,终于赶上了幸福的末班列车,抓住了幸福的尾巴,可以稍稍放慢奔跑的脚步。可没想到自己赶上的是一列黑暗的伪劣车,不是抓住了幸福的尾巴,而是掉进了用繁华来伪装的陷进,最后伤得体无完肤。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里,她空欢喜一场,白等那么漫长,独自在那个多雨的深秋看尽那一段岁月的荒芜。可是主谋却不会为她的失去而负责,为此买单的只有受伤的她。
曾经那么天真过,相信真心会滋养纯真,不想却泛滥了眼泪。因为纯真败给了现实,伪装战胜了现实。于是,她以赤道的热情对待生活,现实却以北极的温度回报她并不稀奇。毕竟,面对学习是一门功课,而面对生活才是真正的学科,可这两种她都没学会。而高贵的品质在当今社会上已成为奢侈品!人都成了香车宝马的奴隶
当梦想坠落悬崖之后,她不再对这个弥散着金钱、权势的浓厚气息的社会抱有纯洁的幻想。素颜,是那么容易将自己暴露给掠取者,为了让自己少受伤,她必须去装扮自己。可是,要改变,岂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把自己变成社会所需要的样子,是多么的让人受伤?可是,不把自己变成它想要的样子,自己就会成为它的战利品。于是,存活在这个貌似美好的后现代社会里,横竖都是很受伤,这让她想起《哈姆雷特》里的那句话:“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越没有心肝,就越高升得快,你毫不留情地打击人家,人家就怕你、只能把男男女女当作驿马,把它们骑得筋疲力尽,到了站上丢下来,这样你就能达到欲望的最高峰。”(《高老头》)
在甜蜜的梦乡里,人人都是平等的,但是当太阳升起,生存的斗争重新开始时,人与人之间又是多么的不平等。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尘世间,面对穷困潦倒的生活,她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睛,观看她生活的窘迫,她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样,在雾蒙蒙的天边,遥遥寻找白帆的踪影。在这个纷扰复杂的人世间,她不知道那张微笑的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孔,她不清楚杯觥交错的场景的背后是怎样的一个画面。一直都活在象牙塔里的她,突然看尽了各种丑陋,受尽了各种折磨,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伤心抑或绝望的她不知道该向谁述说,因为每个人都在笑她太天真和单纯,劝她去适应社会的各种残酷。或许,她真的应该开始去伪装自己迎合社会。原本以为,没有被偏爱,至少还有热爱的生活,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再次陷入了彷徨的国度。从来没有想过要依赖谁的她,现在多么希望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多么希望她深爱的人对她说:“还有我。”可是,她用生命去爱的人是她永远也触碰不到的遥远,因为,那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与他无关。或许他也同这个迷离的世界一样,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她心中想象的纯洁的灵魂,她没有真正的懂他,了解他,一如他说的“你总是把我想象成那个样子,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我”,尽管这样,她还是选择爱恋这个影子,不管他爱不爱她,她都希望他幸福,心疼他的忧愁。她也曾想过到底真正的他是个什么样子,她想真正的懂他。于是,站在霓虹灯闪烁的街市,她睁大双眼在人潮中试图寻觅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可是不管她迎风还是逆风,眼睛都好模糊,她多么希望看到他,因为他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她是多么的想他,可是她却只能把想念放在心里,因为,感情已被埋葬,想念没被漂白;故事早已重写,主角不再依旧。她只有想念的自由,却没有拥有的权利。当夜幕降临,黑夜显示他的样子,她闻到了思念的味道,夜雾凝结的泪光,被蒸发在角落,抱膝的孤独,承受不住,流浪风中,看见无助,当眼泪流出,发现需要保护。